第(1/3)页 李老三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事儿一出来,整个江北镇都炸了锅。” “镇上的人都说是那姓赵的给逼死的,是咱们江北镇对不起人家,大伙儿都自发地给关爷一家人送行,那送葬的队伍从镇里头一直排到了镇外头,可人死了,说啥都没用了。” “这件事,也彻底寒了所有鱼把头的心。 从那以后,这江北镇就跟中了邪似的,镇上不是没想过再搞冬捕,也派人去外地请过,可人家一听是江北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给多少钱都不来。 人家说,江北镇这地方,心太黑,水太冷,容不下他们这些靠本事吃饭的人。” 张武往桌上捶了一拳,骂道:“何止是外地的不来!就连本地那几个,以前跟着关爷学了点皮毛的徒弟,也都吓破了胆。” “他们都觉得,这地方晦气,是被龙王爷给降了罪了。 一个个的全都跑到了隔壁的太平镇、安乐镇,宁可给别人当孙子,从小学徒干起,也不愿意再留在咱们江北镇。 从那以后,这冬捕的能耐,在咱们江北镇就算是断了根了。” “那……那个姓赵的镇长呢?”王强问。 “他?” 李老三嗤笑了一声,“后来也因为这事儿,影响太坏,被人给举报了,上头派人下来查,给他撸了,听说后来调到别的地方看大门去了。” “可那有啥用?人死不能复生啊!这江北镇,也因为这事儿,从那以后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张武和李老三把这件尘封了十几年的往事讲完,屋子里头的空气就像是结了冰,又冷又硬。 桌上那盆还冒着热气的鱼头汤,好像也一下子就没了鲜味儿。 四个人都默默地低着头,吃着菜,谁也不再出声了,那股子压抑的劲儿,比外头的寒风还让人难受。 苏婉的眼圈一直是红的,她没再动筷子,就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啥。 张武和李老三两个人就是一碗接一碗地灌着闷酒,那酒喝得又急又猛,跟喝水似的,一看就是心里头有事儿。 王强也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干了,那火辣辣的酒从嗓子眼一直烧到胃里,可心里头那股子憋屈的火,却烧得更旺了。 他把酒碗往桌上一放,看着桌上这几个垂头丧气的人,心里那股火再也压不住了。 他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他娘的!” 王强骂了一句:“人是死了,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关爷一家人是冤,可逼死他的人也滚蛋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