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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妈咪睡得好，可是凡凡睡得不好。”凡凡在电话中说道，声音优雅得很，现在顾研心听出来了，这是生气和不满的声音，跟萧离生气和不满的时候如出一辙，哦，不仅仅是生气，而是生气到了都不想和你多说的感觉了，“妈咪，你说怎么办？”

    “那就……再睡一觉。哈哈哈……”顾研心打着哈哈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太干了，没想到有一天面对儿子的时候，她竟然会有这么心虚的感觉，像是对他做了多么不厚道的事情。

    “听妈咪的声音，似乎身体还好对不对？”顾凡又说道，还是那种懒洋洋满慢慢的声音，“那我是该去好好睡一觉了。”

    “凡凡，能不能别这个语气说话。”顾研心说道，心情有些不爽起来，又不是她像这样的，当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她能怎么办，而且她还昏倒了，后来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掌控之中，“这样子的语气，妈咪很不喜欢。凡凡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清楚妈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这样，有没有想过妈咪其实很难过，甚至很不好，除了身体上，还有心理上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顾凡没有说话。

    “我过一会儿就回来，我希望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要像是现在这个说话的样子。”顾研心继续说道，声音也硬了很多，“回来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总之我现在也很乱，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就不要再刺激我了。”

    顾凡还是没有说话，也许他不知道说什么吧，顾研心叹口气，又道：“那么，再见。”

    “等等。”顾凡终于说话了，声音终于不再像是刚刚那样了，而是恢复了正常，“妈咪是不是生气了，生凡凡的气？”

    轮到顾研心不说话了，保持着沉默。

    “妈咪，对不起，凡凡只是昨晚太担心了，妈咪不生气。”凡凡说道，“你不知道昨晚下雨，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都不接电话的时候，凡凡真的很担心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叶绝要对付你的，几乎是道儿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所以我……”

    “凡凡，没事，妈咪知道。”顾研心突然开口，阻止了凡凡解释和道歉的话语，“不生气了，只要你不像刚刚那样说话就行了，是妈咪不好，昨天其实妈咪就不该出门的。”

    “唔……妈咪遇到了他吧。”顾凡说道，“昨晚他打电话来说，你现在很安全。”

    “是的，一言难尽，”顾研心轻声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妈咪，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凡凡都会支持着你的。”顾凡说道，“妈咪，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出事了，还有将凡凡的电话号码也设置成快捷号码，如果有事，立刻告诉凡凡。”

    “好。”顾研心点头，“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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