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待我和公孙子都回到公孙府的时候,已是夜深了。 然而刚刚踏进正堂的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坐下歇会,两个侍从便匆匆的走了进来,跪在了我们面前。 “禀大夫,姑娘让我等羁押的那个小厮...死了!” “你说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好生看着吗?怎么还让他给死了?” 我惊的往前走了一步,要知道那个小厮可是调查今日幕后主谋的重要线索啊,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两个侍从许是见我脸色不好,立马伏地请罪道,“姑娘,我们也实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姑娘让我们将他押下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后来等我们带着他走到后府时,人突然就不行了。” 公孙子都凝眉,“那可有查到死因?” 说到这个,两个侍从的面色明显惊慌了起来,支支吾吾的样子倒是令公孙子都觉察到了一丝蹊跷的意味。 随即有些不耐的沉声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侍从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战战兢兢的呈了只木匣子到公孙子都的手里,神情很是不自然道,“就是这个东西杀了那个小厮!” 公孙子都挑眉,眸子里带着疑虑扫过堂下的二人,伸手将那只木匣子接过。 正要打开... “大夫!”两个侍从突然惊喝,连忙上前欲将盒子抢过,而后在接触到公孙子都那张散着薄寒意味的眸瞳时,身子一僵又缩了回去。 只得苦着脸道,“大夫,你得小心啊,小的二人是眼睁睁的瞧着盒子里这怪东西从小厮的脑子里爬出来的,它真的会吃人!” “休得胡说!”公孙子都厉声呵斥,但那双如墨的眼中更添了丝好奇,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终于拨开了匣扣。 而匣子里面蠕动着几条白色虫子,浑体满是鲜血堆积在一起,像是在抢食什么。 我看得胃里一阵作呕,公孙子都却愣了片刻,然后皱眉从头顶取下了束用的牙簪,拨开了那些虫子。 再往匣子里看,底下的那团红到紫的东西,差点没令我当场吐出来,那两个小厮也是满脸惊恐,只有公孙子都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 “你们说这是从那小厮的脑子里爬出来的?” 两个侍从忙不迭的朝公孙子都点头,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东西怪的很,明明那人没死之前也是好好的,可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死了,尸身还遍布了这种蛆虫,更惊悚的是他死后不过两个时辰,尸身就已经被那些虫给啃得只剩下骨架子了。” “怎么会...”我只感觉胸口一滞,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逐渐浮上了心头,“公孙,你说谁的手段这么毒辣,不仅要害你甚至连他们自己的人都不放过?” 公孙子都的唇角挑出些笑意,望着我惊慌的样子,终于将手里的匣子合上了,“凶手是谁我不敢打包票,但这东西确实不是蛆虫,而是一种蛊毒。” “蛊毒?” “嗯。”公孙子都点点头,坐下身不慌不忙的举起杯子,轻抿了口茶。 我瞧着他的样子,再想起那匣子里的东西,嗓子里竟泛起一阵一阵的难受。 顿了片刻,才听公孙子都重新说到,“我记得东晋海盐干氏出过一本典籍,上面说过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我喃喃,背脊上不知为何竟感觉到了丝丝恶寒。 公孙子都瞧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蛊毒便是那样的,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只要中了不死也得落下个偏瘫的下场,像那小厮那样的,怕是中了滇族最厉害的蛾蛊。” “滇族!”我的心头猛然一惊,手指下意识的捉紧了衣裙。 公孙子都许是见我样子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你知道滇族?” 我艰难的点点头,脑海里当即就联想到了当初在鲜虞皇宫见过的那个怪人,“公孙,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竹园追杀我的那几个人?” 公孙子都听了我的话,面色稍转为了不自然,点点头。 我才继续道,“我虽不太清楚自己和那些人有什么渊源,致使他们要将我赶尽杀绝,但若是我所猜不错的话,他们就是滇族的人,而且信奉的还是巫教!” 听完我的话,公孙子都却似乎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只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沉声道,“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怎么?”我疑惑。 公孙子都未抬眼,倒是抬手揉了揉眉心,“郑国却是有个滇族的女子,她不仅位居高位,也是你口中信奉巫教之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