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要你喜欢就好!”殷临浠深深的看着我,然后拿起妆台上的玉梳为我整理起了丝。 好半晌,又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傻丫头,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可不能再像这般任性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说什么?”我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但听他说起这话,再联想到鹤千秋与我提过的那些事,当即心下一紧张,“是不是皇上他要对你做什么了?” 殷临浠为我整理丝的手一顿,随后身后便传来了他低低的苦笑声,“我是说万一,这不还什么事都没生嘛!” 是这样啊! 听他这样说,我便松了口气下来,继续舔着手里的红果子。 “可是你说,你父皇是真的在装病吗?”毕竟上次我和殷临浠去看他的时候,那副呆滞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演出来的,可如果他真的是在装病那就说明常秋儿乃至天机楼全都是他摆布的棋子罢了,而他这样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对付自己的两个儿子? 可是为什么呢?就算他成功除去了殷临浠和殷礼,但谁能确定自己能够活过百年,谁又能保证皇权永远屹立不倒呢? 良久,殷临浠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玉梳牵着衣角坐在了我的身边,“无论他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可他要让我和七皇弟互相残杀这件事总是真的,往后的日子我们都得多加小心才是。” 说罢,他垂下眼帘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黄金腰牌放在了我的面前,“你把它收好。” “这个” 看着灯火下金灿灿的牌子,我略微愣,然后才疑惑的看向旁边,“这不是你父皇的腰牌吗?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 殷临浠微微牵动唇角,大手轻轻拭去了我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糖渍,“虽说父皇最初将这腰牌给我是为了挑拨我和七皇弟的关系,但好在这腰牌还算能用,有它在身边也能帮得上一些。” “既然如此,那你还把它给我?”我笑着白了他一眼,又玩笑道,“该不会是怕别人把它抢走才放我这里保管的吧?” “夫人好聪明!”殷临浠干脆顺着我的话道,“往后这腰牌还请夫人随身携带才是,要用之时我自会找夫人取回。” “是是我保管就是了!” 片刻,待我腾出一只手将腰牌收好以后却猝不及防地被殷临浠拥入了怀中,使我还抓着糖葫芦的手为了避免糖渍沾上衣服只得伸直。 “素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头顶那道嗓音变得沉重而沙哑。 此时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好不明所以的用腾出来的那只手拍了拍殷临浠的手臂,“你这是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没有。”殷临浠用极低的声音否认,我却隐隐从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难道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 殷临浠未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缓缓开口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冀儿和弯弯我已经差人送去映桐姨娘那了,你不用担心他们俩,倒是你如今临盆在即要好好照顾自己。” 殷临浠口中的弯弯就是当初我们从上清殿救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父母都是跑江湖的,当初钟离灭国时赢冀幸得卫理相救逃出宫,后来几经周折卫理为了保护赢冀就将他交给了弯弯的父母,卫理自己则前去引开了楚国追兵,再后来等楚国追兵撤离时,赢冀去找卫理,却只在山崖边寻见了一块带血的破碎布料,赢冀很快便分辨出来那是卫理衣服上的,而卫理早已失去了踪影。 彼时赢冀虽恨,但毫无力量的他除了和弯弯父母一起离开以外却是别无选择了,好在弯弯父母的目的地是鲜虞,为了掩人耳目赢冀便以弯弯哥哥的身份跟着一行人进入了鲜虞,之后又辗转寻了我许久,却无奈我并不在鲜虞,赢冀只好作罢。 彼时,他本是计划先跟着弯弯父母然后再另做打算的,可谁知等他回到弯弯父母所居住的小院时,见到的却是弯弯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赢冀匆忙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那天下午弯弯竟然偷偷跟着赢冀出了门,可弯弯毕竟太小了,她跟在赢冀的身后竟是没多久就跟丢了,再等弯弯落寞回来时,她所居住的小院里早已变得一片狼藉,而她的父母也早就不知了去向。 恰逢那时鲜虞连日的有人失踪,民间关于妖怪吃人的流言四起,赢冀当然不相信弯弯的父母是被妖怪抓走了,于是便领着弯弯去了府衙,可谁知这一去他们连府衙的大门都没进就被人当做乞丐给轰了出来,赢冀实在气不过便决定自己去找弯弯失踪的父母,但无奈事与愿违,赢冀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他和弯弯便被常秋儿的人打晕带进了宫里。 而进了宫,赢冀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剥皮抽筋,犹如屠宰场的牛羊猪狗般那么脆弱的模样,他真的害怕极了,于是他肝胆剧颤的哭着央求常秋儿放自己和弯弯一条生路,无论她要什么东西他都能答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