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借着月影,郭诵看清了季弘身边的骞文,却也发现另一个人竟是段秀。 “哈哈...” 骞文与段秀紧走了几步,笑着奔向了迎上前的郭诵与李瑰等人。 “你怎么来了?”郭诵扶住正欲见礼的骞文与段秀:“还有你,段秀,你怎么会和骞文在一起?” 骞文定是从西边过来的,而段秀应该在东边的鲜卑段部,郭诵对两个人能在一起甚感奇怪。 不等段秀作答,骞文一把搂住段秀的肩膀,笑道:“郭大哥,段兄弟现在可是咱们武威轻骑军的人啦!” 见众人大感新奇,骞文也便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这倒是迟早的事情,咱们兄弟们怎么能不在一起呢!”郭诵笑着拍了拍段秀的肩膀,继而又关切地问道:“有没有给你兄长传个消息,让家里边也有些准备,免得王浚那边突然发难。” 段秀苦笑道:“小弟现已被兄长逐出家谱,不再是段家的子孙了,是个无家可归之人。” 郭诵亦是摇头苦笑,安慰道:“想来,你家兄长也是受了压力,如此做也是不得已罢了。” 这时,李瑰走上前,拉住段秀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本就是大将军的兄弟,是咱们大伙的兄弟,武威军便是你的家。” 郭诵知道骞文与段秀连夜赶来必有要事,稍作寒暄后,大家重新做回了石桌旁,谈起了正事。 刘凝之与郑家姐妹见郭诵等人有事,三人在与骞文、段秀打了招呼后,也就避嫌地进了刘凝之所住的屋子。 “哎呀,要我说呀,大将军就不应该将老夫人她们迁去扬州。”听了骞文的传令,李瑰略有抱怨地说道:“咱们又不是护不住李府,将家里人送去那么远做什么?如今一接一送的反倒多了路程。” 其实,当初李峻的做法很多人都不理解,郭诵却是最清楚其中的缘由。 听着李瑰的抱怨,郭诵一巴掌扇了过去,呵斥道:“你懂个屁,胡乱说话。” “唉...”郭诵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大将军也是无奈呀!他去西境平叛,镇守梁州,领的可是平阳军,只带走了五千荥阳军,知道为什么吗?” 李瑰接话道:“大将军兵马留下来,不就是让你与鲁先生守好荥阳吗?还能有什么原因?” “哪里会那么简单。”郭诵摇了摇头,继续道:“司马越为人多疑,苟晞被调离兖州就是个例子,他又岂能不防着二郎?不防着咱们荥阳军?” 这时,刘凝之将煮好的茶汤送了过来,为大家斟了茶后便退了回去。 郭诵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时,二郎带不走荥阳军的,司马越不会答应,否则就会反目。为了能与咱们分割清楚,保住荥阳军,二郎只能将家人全部迁离荥阳城。” 何裕听到此处,有所悟地问道:“难道舅父是为了向司马越表明心迹,才将所有的家人都送去了扬州,以示无意称霸于西境。” “没错,西境已乱,朝中无人肯去趟那个浑水,只有二郎愿意去,司马越岂能不疑心?” 郭诵点头继续道:“南边是司马越早就布局好的退路,二郎将家人都送了过去,便是在表明会与司马越共进退,如此才能得到东海王的信任,不会对二郎在西境的行事处处设绊。” 李瑰点头道:“原来如此呀!那个老王八蛋也太多事了。” “哈哈...” 郭诵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送到别处都不稳妥,只能送到王敦那里,去留都好办。” 刘离虽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小,却在郭诵的提携下成为了领兵之人。故此,他对诸多的事情也愿意多一份思考。 听郭诵如此说,刘离问道:“姐夫,那大将军现在要接家人去仇池,就不怕东海王起疑心,命扬州刺史王敦不放人吗” 刘离的一声姐夫,吓得郭诵赶忙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屋门,笑着说道:“别瞎叫,让你阿姐听到,更不理我了。” 众人都知晓郭诵求而不得的心,纷纷笑了起来。 “不一样了,东海王的势力没有最初那般强了,已经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大家笑罢,听郭诵解释道:“当下,南阳王司马模不奉诏就是个例子,苟晞屯兵东平无盐,斩杀尚书刘曾与侍中程延更是与东海王决裂,至于江南一地,恐怕也是有了自立为王的企图。” 说到此处,郭诵苦笑道:“天下已乱啦!二郎总说的那个时机或许就要来了。” 郭诵所说的这些,有他自己的见地,更多的则是在与鲁胜相谈后得出的结论。 至于李峻所说的那个时机,鲁胜谈及之时总会愁眉不展,因为老人知道那是武威军的时机,也将是天下沦丧之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