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脑子里暂时没有那些粉色东西。 贺俞摊手,“这问题简单。我哥要是不同意,说明这人不行啊,我听我哥的。” 兰琮听得直摇头,“见识了,哥宝,下一个!” 贺堇听完直乐。 一直没作声的杨睦却沉了点脸色。 贺堇没乐完,就顿住了。 半秒后瓶口对准他,他被兰琮犀利提问。 “你和我哥在一起,谁追的谁?什么契机?” 贺堇的目光下意识地往身边的傅容介身上飘。 两个当事人都有些僵持地安静了一会儿,耳朵冒上热气。 周围的吵闹都好似停滞了一瞬。 “我喝。”贺堇点点头,仰起脖颈灌了一杯。 他把酒杯放下,伸手将桌子正中的酒瓶拿开,“不玩这个了,我们玩别的吧。” 兰琮也识趣,不追着问,“行,那接下来玩什么?” “成语接龙?” 傅容介低声开口,眼角染着笑,“接不上就做二十个俯卧撑,做不完就罚酒。” 或许因为他们闹得有点久了,夜色渐深,海边晚风降了温;又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喝得多了,不愿意再玩复杂的游戏。 很快一桌人就通过了这个提议。 贺堇知道傅容介提成语接龙的来由,抬起眉头,半询问地看向傅容介。 您好,您有事吗? 傅容介垂眸,试探地捏了捏他的手,眼梢弯翘,安稳的笑意在眼眸里晕染开。 贺堇多看了两眼,实在受不了他乖巧的样子,只能随他捏。 兰琮坐在面朝门口的位置,现在海风灌进来,已经有些冷了,虽然气氛还是一样热闹。 兰琮搬着椅子换了个位置,坐到贺堇旁边。 “开始吧,我先来。” “先定个字。” “那就‘海’。”贺俞说。 兰琮低头思忖,“那先来个浪漫的,海枯石烂。” 又补充道:“感觉烂开头没什么成语啊,那就同音字也行吧。” 贺堇借着酒气,笑着道:“有的,烂醉如泥。” 傅容介接:“泥牛入海。” 杨睦:“海誓山盟。” “盟?”贺俞懵住了,“这有词儿吗?” 又盯着杨睦,“你就不能说点简单的?” 兰琮嘘他,“不行就做俯卧撑!” “等等等等……”贺俞伸出五指,另一只手捂住脑袋,“盟……meng,对了!蒙混过关!” 兰琮双眼圆睁,“这能算?” 这能是成语? 杨睦翻出手机百度,而后拿给他看,“还真是。” 兰琮:“……” 接龙继续。 “冠冕堂皇。” “黄道吉日。” “日复一日。” “又是日。”兰琮扶着腰笑。 杨睦接道:“日以继夜。” 贺俞:“那,夜以继日?” 兰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杨睦:“其实也可以。” 贺俞点头,“我这出国几年,成语能记清多少,已经很厉害了!” 兰琮叹气。 好在接下来的画风就正常了不少。 从“日积月累”开始。 累牍连篇,翩若惊鸿,洪水猛兽,受宠若惊,惊涛骇浪,浪子回头,头昏眼花,花里胡哨,少见多怪。 其中杨睦因为头一回没答出来,做了俯卧撑,因为有点醉,没做完,只能喝了酒。 贺俞也没答上来一回,老老实实做满了二十个。 “怪力乱神。”兰琮接着新的一轮。 他酒量意外的好,半点醉态不显。 贺堇眼前有点晕,察觉这当地酒的后劲有点大。 “……神乎其神。”他接上。 “神魂颠倒。”傅容介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避免他支着脑袋的胳膊碰到桌上的酒渍。 “倒……”杨睦顿住了,想不出来。 贺俞看他眼神已经颇为朦胧,站起身说:“到此为止吧!都不早了咱们回酒店。“ “我能想出来……”杨睦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看了他一眼,“倒背如流!” 贺俞顺口接了句,“流离失所。” 兰琮:“所作所为!” 贺堇:“为所欲……” 嘭咚一声响。 结结实实的撞击使得桌子都震了两震。 “这就倒了?”贺俞惊了,低头看着脑袋磕在桌子上的杨睦。 贺堇也奇怪,“他明明看着挺深藏不露的……居然最不能喝。” “那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傅容介理平了衣角站起身,“我来叫车。” 兰琮撸起袖子,“老杨和我一个酒店,我送他回去。” 贺俞蹙眉,“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扛得动吗?咱俩一起吧。” …… 贺堇坐上车时,脑袋里已经有点迷糊。 但神思还算清醒,只是想不起一些事情,又对另一些事情格外执着。 这种时候让他认路回家还是没问题的。 他自认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起酒吧那次要好的多。 那会儿,他完全是强撑着,秉着负责的态度把小学弟送回了家。 …… 下了车,贺堇看着小学弟来牵自己,没伸手,自顾自进了酒店电梯。 傅容介很快跟进来,但没有贸然靠近。 封闭静谧的空间里,贺堇将心里的一些问题在舌尖碾磨了一遍,最终没忍住,问出口。 “你暗恋过谁啊?” 他看到学弟怔了下,似乎十分意外这个问题会从他嘴里问出来。 他看学弟准备开口,但他却突然不想听了。 贺堇皱着眉丢开了这个不讨喜的问题,截住他的话头小声问:“现在还喜欢吗?” 傅容介匀着呼吸,学着他小声说:“现在喜欢你。” 贺堇挑眉看着他,“我比他优秀?” “嗯。”傅容介轻声笑。 他嗓音冷且厚的质感,注定了这一声笑会麻麻酥酥地灌醉人的耳朵。 “……那好吧。”贺堇揉了揉发热的脸。 勉强能原谅这点了。 他想起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自己之前的感情史一片空白,这一方面和贺俞如出一辙。 他不能半点不介意……他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到了房门前,贺堇拿着房卡,又看向走到另一间门前的傅容介。 那边叮铃铃地响了一声提示音。 傅容介按住门把手往里推进时,忽然瞧见身侧落下人影。 他打开门,将房卡插入卡槽,才问:“怎么了?” “我还有问题。”贺堇说。 傅容介目光扫过他眼下薄透的皮肤上的一抹润红。 显然是有点喝醉了。 “明天再说?你得好好休息。”傅容介拘束地收回目光。 “我就一个问题。” “好。”傅容介略微紧张起来,呼吸微屏,等待他的提问。 “刚刚的成语接龙。” 贺堇横眉冷对厅里厅气,像个查岗的领导,“轮到你了,但你没有接。你得接个词,不然得罚。” 傅容介已经确定他有些醉了,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真没有。” “好。”傅容介被他逗笑了,让开步子让他先进来,总不能一直站门口,“你接的词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贺堇喝醉后会有的状态。 就是霸道。 思维既广又直。 像个执拗的霸王,只能顺着话伺候。 “为所欲为。”贺堇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机警地提出条件,“不能重复我的词。” “为所欲为?”傅容介偏了偏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低眸将腕表取下放在客房桌面,“我接不来。” “怎么会?”贺堇满脸的不信。 傅容介在读时,全科优秀,没有短板。 贺堇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横放着几张a4纸和一支钢笔。 他习惯性拿起钢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身体朝后抵住桌沿,“为民除害为人师表为非作歹,不都可以嘛?” 傅容介看他拿起那支笔,神色不明地走近他,“还有呢?” 贺堇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反问他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想。” “为人师表,表里不一。”傅容介将手搭在桌面,又轻轻敲了敲,继续说:“为民除害,害人不浅。” 他看着贺堇,抬眸道:“我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加一分。” 贺堇老神在在地转着笔,曲起手臂筋骨朝后撑着,撇唇,“怎么加?” 傅容介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手上的黑色钢笔上,“你写在我身上。” 贺堇应了。 这是个很稀松平常的要求,并不难做到。 贺堇打开笔帽,笔夹的银色漆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 贺堇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朝笔夹上看了一眼。 “这上面刻了hj。”贺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 “嗯,你的名字。”傅容介又靠近了一些,弯腰俯身。 借着角度,掩住眼瞳中兴起的光。 “写吧。”他说。 贺堇看了看笔,没去细想这是什么时候刻的字,只是咕哝了一声,“小心思挺多。” 一边打量着小学弟,寻找能写字的地方。 他视线转了个来回,扫过傅容介外露的小臂,又瞟过他锁骨下方平坦的一小片区域。 再往下就是衣料里紧覆着的一层肌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