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的文武百官,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久前还为刘黑闼之死而群情激奋的武将们,此刻像是被集体掐住了脖子,再也喊不出一个战字。 而以凌敬为首的文官集团,则个个面如死灰。 他们预见到了失败,却没预见到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苏定方……” 良久,窦建德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寡人待他不薄!委以重任,许以高官!他竟敢背叛寡人!” “噗通!” 一名与苏定方私交甚笃的武将,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苏定方之叛,臣绝不知情!” “臣对他……对他亦是恨之入骨啊!” 窦建德猩红的目光扫了过去,那眼神中的暴戾,让那名武将抖如筛糠。 “恨之入骨?” 窦建德发出一声冷笑,“那你们告诉寡人,现在该怎么办?” “李岩的大军,已经饮马漳水,兵锋直指国门!我军的援军,没了!我军的粮道重镇,也没了!你们倒是说啊!” 他的咆哮在大殿中回荡。 凌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大王……事已至此,正面决战,已是万万不可。” “为今之计,只有……只有固守洺州,同时,将所有希望,寄于洛阳的援军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曾几何时,他们还手握河北十万大军,商议着如何与李岩决战。 这才几天功夫,竟已沦落到要靠别人来救命的地步。 “洛阳……” 窦建德喃喃自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曹丹呢?派去洛阳的使者,可有消息传回?”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报!大王!出使洛阳的曹丹大人,回来了!” “快!快宣他进殿!”窦建德猛地站起,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 满朝文武,也齐齐将目光投向大殿门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曹丹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 他风尘仆仆,面容憔悴,走进大殿的那一刻,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王座上的窦建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