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父亲还活着,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崔明渊打断了他,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明远,父亲是如何安排的?” 崔福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从怀里又取出一封没有蜡封的普通信件。 “家主有口谕,让老奴将这封家书交给二公子,并且,要对二公子说一些……话。” 崔明渊看着那封信,便知道里面写的,恐怕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 真正的杀招,是崔福接下来要说的那些话。 “去吧。” 崔明渊挥了挥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按照父亲的吩咐,一个字,都不要错。” “是。” 崔福躬身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崔明渊脸上的坚冰瞬间融化。 身为人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败亡,怎么可能做到冷漠无情? 但自古忠孝难全,手足相残。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仅仅是崔氏的大公子,而是必须做那个操刀的鬼。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正正的站在李岩的战车之上。 …… 与崔明渊那略显冷清的庭院截然不同。 二公子崔明远的院子里,此刻依旧是人声鼎沸,酒气熏天。 崔明远正和一群所谓的名士,以及几个同样对新政不满的旁支族人,高谈阔论,痛饮达旦。 “什么镇北王!不过一介武夫!竟敢动我等士族的根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崔明远喝得满脸通红,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案几上,唾沫横飞。 “我跟你们说,我爹这次去见他,定会让他明白,这河北,究竟是谁说了算!我清河崔氏屹立数百年,岂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撼动的!” “二公子说得是!我等士族,乃朝廷栋梁,天下楷模!岂容一介武夫如此欺辱!”一名酸腐的儒生,立刻高声附和。 “就是!他那什么均田令,简直是乱国之策!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等支持,他李岩如何在河北立足!” 一名旁支的族叔,因为即将失去大量土地而愤愤不平。 就在众人叫嚣得最凶的时候,崔福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