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是的,家主!” 那名管事跪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 “小的因为当时去解手,才侥幸躲过一劫。那场面太吓人了!镇北军的夜枭营,根本不听任何解释,直接踹门抓人!谁敢反抗,当场就打断了腿!” 卢承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崔仁彦……崔仁彦那个老狐狸!!”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我就说此事蹊跷!他怎么会蠢到让自己的亲儿子去做出头鸟!原来他是打着断尾求生的主意!他拿自己的儿子,还有我们这些跟着去的旁人,一起当了投名状!” “家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管事颤声问道,“我们卢家的人,也被抓了一个管事啊!这要是被定了罪……” “怎么办?” 卢承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又化为深深的无奈和恐惧。 他猛地一拍桌子,下达了命令。 “备车!不,备厚礼!立刻!把库房里那尊前朝的珊瑚树给我抬出来!还有,账房支取黄金五千两!” “通知所有族人,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再议论均田令半个字!族中所有田产,立刻配合官府清丈,一亩都不能少!谁敢阳奉阴违,直接打断腿,逐出家门!” “老夫要亲自去洺州,向镇北王请罪!” 相似的一幕,在荥阳郑氏等所有参与了此次事件的世家大族府内,同时上演。 前一天还串联在一起,叫嚣着要给李岩颜色看的铁杆同盟。 在绝对的暴力和雷霆手段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 清河郡,崔氏府邸。 与外界的惶恐不同,这里一片愁云惨淡。 此刻的崔仁彦已经从李岩这边回来了,不过刚一回来,他便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汤水不进。 “孽子啊!家门不幸啊!” 一名镇北王府派来慰问的文官,正站在崔仁彦的床前。 看着这位老人捶胸顿足,老泪纵横的模样。 “老夫教子无方,养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竟敢违逆王爷的天恩,公然对抗新政!此乃取死之道,死不足惜!” 崔仁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王爷推行均田令,乃是泽被苍生,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崔氏,本该第一个站出来,全力拥护!可这孽子……他这是要将我崔氏百年基业,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第(2/3)页